“啊,說朕跟你孫子一樣大?這老燕皇,挺敢說啊!”
“長篇大論,百無一用,不看了!”
皇帝看完北燕國書。
笑了。
下方群臣早知北燕國書一事,看見皇帝這吊兒郎當態度,心底火氣騰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陛下,北燕鐵騎就要犯邊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史國公是個黑臉老頭,站出來厲聲呵斥。
“犯邊?”
朱佑德啞然失笑。
“朕看這長篇大論,各種言語威脅,卻無實際動作。滿滿沓沓的字縫之間,朕只看見了一個字,慫!”
"朕就不明白了,你們因何認為,北燕有底氣犯我大梁?”
"去年,北燕西征蜀唐,折兵損將,元氣大傷!若再南下跟大梁打,他北燕的兵馬錢糧,何時這么富裕了?”
史國公滿眼失望。
再次厲喝:“陛下這一一切,都是臆測!”
“萬一呢?陛下難道就不考慮,萬一北燕不顧一切打來嗎?”
“若有萬一,朕就御駕親征!”
朱佑德擲地有聲。
”朕之大梁,當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這是那天他下令斬殺北燕皇商時,朱佑德就已經想好的。
他雖然是外行。
但總比這幫連軍餉都敢貪的狗東西,去坐鎮戰場要強!
史國公被小皇帝豪言震住了。
一時竟無言以對!
鴻臚寺卿等了會看始終沒人說話。
又繼續上奏道:“陛下,就算僥幸未起戰事。但國書最后,北燕說將派遣使臣,來我大梁交流。”
“來者不善,必為耀武揚威而來,臣認為須得認真準備!”
“大梁的顏面,不容有失!
“哪鴻臚寺就拿出一份詳細的章程來,再給朕看。”
鴻臚寺卿領旨退下。
“好了,其它事情若非十萬火急,先暫緩。”
"朕今天上朝會說什么?諸位愛卿,應該都能猜到的吧?”
群臣鴉雀無聲。
他們不是聾子瞎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幾天,后宮里邊殺得人頭滾滾。
但后宮是小皇帝的家,他們頂多也就罵昏君暴戾。
其余懶得多管。
"朕是真沒想到啊,金陵城竟如此藏龍臥虎!”
“五十名!足足五十名刺客!什么時候到的皇宮,朕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金陵城,朕更不知道!”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何在?”
一位高個中年武將,苦瓜臉跪到御前。
他就知道自己逃不了這鍋!
"朕將整個金陵城的安危交到你手上,你個狗東西,就是這么護衛金陵城的?”
"臣萬死!”
“你確實該死!你就應該在死去侍衛的墳前,磕頭磕死!”
接下來。
文武百官就聽皇帝站在上面,狠狠發了一通脾氣。
將所有人都罵得抬不起頭。
朱佑德最后才說出自己真實目的。
“朕決定,讓東西兩廠聯合錦衣衛,徹查皇宮刺殺大案!”
“如此周密的刺殺計劃,朕不信這些人只是民間刺客,朝中必有重臣內應!”
"臣請死諫!”
"臣請告老還……”
皇帝剛說出,要放東西廠跟錦衣衛這三條狗,下方群臣頓時都呼啦啦跪下,竟無一例外。
并且許多老臣子,都激動得要辭官不做!
先帝剛登基的初期,曾對東西兩廠極為縱容,導致了無數冤假錯案。
后被群臣勸諫,才幡然悔悟,收回權利。
事情其實已經過去十幾年,但所有年長的人都對那段恐怖的時光,記憶猶新!
雖然當今圣上許多權利被三位顧命大臣把持。
沒了強有力帝皇支持,三條狗就算放出來,應該也不可能有曾經那無法無天的囂張氣焰。
但群臣,不想賭這個意外!
朱佑德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靜。
早有預料的事情。
他雖然很想收下所有辭呈,讓這幫狗東西通通滾蛋!
但現實是,培養人才需要時間。
內憂外患早已岌岌可危的大梁,不能亂!
“你們如此反對,那你們說,誰來查這個案子,才能讓朕放心?”
看皇帝態度能商量。
不少老臣都松了一口氣,要是皇帝真亂來,他們為了自保也只能無奈辭官回家。
“陛下可以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必能水落石出!”
張首輔出列建言道。
那坦坦蕩蕩支持皇帝徹查的姿態,就好像刺殺案幕后主使根本不是他一樣。
“朕不放心!”
“如果內應在三司之中,如何水落石出?”
群臣都被問住了。
皇帝剛剛那話沒說錯,如此周密刺殺計劃若沒朝中以及后宮內應,純屬瞎幾把扯淡。
“既然都不回答,那朕與眾愛卿各退一步。”
“請陛下明示。”
“讓西廠配合三司,共同查案,相互監督,如何?”
這……
“怎么?三司人才濟濟都是國之棟梁,連監督幾個太監的自信,都沒有了?”
雖然知道皇帝是激將法。
但說得確實對啊!
"臣遵旨!”
刑部尚書包致遠,大理寺卿申嘉實,都察院左都御史展宇一一出列,接下皇帝旨意。
朱佑德冷笑。
狗既然被放出來,你們以為還能關回去不成?
已時剛到。
被王忠厚提醒,朱佑德又一次按時退朝。
尚心系大梁的官員們都搖頭嘆息,昏君口號喊得天響,可這表現……沒救了!
下朝后。
朱佑德再次來到金明湖旁,這次湖邊豎起了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人名。
“王伴伴,百官捐獻的名冊,有送給東廠抄錄沒?”
“皇爺,東廠已經抄錄完并還回西廠。”
“好。此次查案,你可知該怎么查?”
“老奴愚笨。”
朱佑德呵呵一笑:“凈跟朕耍小聰明,你能愚笨?就好比你這武功,朕回想以往你那些矯健動作,覺得自己才愚笨,居然一直沒發現。”
“皇爺說笑了,老奴就是閑暇練練,一不小心成高手了!”
“比王破如何?”
“不是老奴吹,他不行!”
小小的驕傲完,王忠厚又對著朱佑德諂媚問道。
“武功歸武功,這怎么查案,老奴真的需要陛下指點。”
"按照石碑名字從上到下,張黨核心成員并且家境最'慘’的,挑上三五個,給朕宰了!”
“怎么牽連到刺殺案里,不用朕教你們吧?”
“老奴這就去辦!”
王忠厚領命離開。
朱佑德打量著石碑,滿眼狠厲。
雖然查不出幕后主使,但皇宮刺殺案不能浪費。
不如借此良機,先挑幾個肥豬宰了過年!若正好撞上幕后主使,那真是雙喜臨門!
可惜不能直接動奸臣貪官的頭子張首輔,他那倆在外領兵的兒子……
只能先溫水煮青蛙了。
于是。
到了隔天上朝。
張首輔看向次輔范松:??
你他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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