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五米長的重劍,被鋒利的刀刃瞬間斬斷。
斷開的劍身,一半還在騎士手中。另一半旋轉著飛出,精準插入旁邊一名黃金騎士的咽喉。
騎士發出沙啞的咯咯聲,鮮血順著傷口涌出,雙目圓瞪。
一頭從戰馬上栽下來,當場斃命!
林清遠向前一步,抬腳踢中一匹戰馬的膝蓋內側,膝關節處直接被擊裂。
戰馬嘶鳴一聲,被迫單膝跪地。
馬上的騎士身體失去平衡,手里握著斷成一半的重劍,砍向踢斷馬腿的黑發少年。
與此同時,十幾把重劍從四面八方刺來!
林清遠發動異能【光速】,縱身一躍而起,踩著重劍的劍尖再次向上一躍,輕松躲開了所有攻擊,反手就是一刀。
手持斷刃的騎士來不及反應,喉嚨便多了一道醒目的紅色血線。
一眾騎士目睹他的頭顱從頸上滑落,傷口切面光滑如鏡,鮮血噴濺而出。
頭顱翻滾著落地,混入凌亂的馬蹄中,不見蹤跡。
林清遠沒有停下,人在空中,揮刀下劈。
刀風呼嘯而出,十幾名騎士的黃金頭盔被刀風震碎,慌亂中想要揮劍格擋——
林清遠身形下墜,踩著戰馬的頭顱,將馬背上的騎士一腳踹飛。
這一腳在光速異能的增幅下,威力十足。
騎士胸前的護心鏡向內凹陷,邊緣布滿層層裂痕。
因為承受不住沖擊力,護心鏡頃刻爆開,化作無數碎片飛濺。
黃金騎士張嘴噴出一口血霧,慘叫著像炮彈一樣倒射而出。
一路撞飛了十幾名坐在馬背上的騎士。
目睹這一切的騎士團,看林清遠的目光完全變了。
從最初的不屑和兇狠,到后來的驚訝和難以置信。
他們無法預料,一個沒有鎧甲,沒有防護,孤身一人,沒有后援的少年。
不僅能躲開所有攻擊,還能在片刻之內,將全副武裝的騎士斬落馬下——
這真的是人類能夠擁有的身手?
林清遠的速很快,他手里的刀更快。
他像是一只沖入羊群的狼王,名刀所過之處,重劍繃斷,盔甲碎裂,血霧彌漫,一眾騎士仿佛待宰的羔羊,根本跟不上名刀的速度,只是轉眼便身首異處。
斷臂、頭顱、破碎的劍刃在空中飛舞。
慘叫聲、哀嚎聲連成一片,甚至完全壓過了遠處騎士的喊殺聲。
頭顱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馬蹄聲中夾雜著戰馬痛苦的嘶鳴。
騎士軍團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而造成混亂的少年,正在馬頭和馬背上自由穿梭縱躍。
少年所過之處,戰馬騎士都變成了刀下亡魂。上千名浩浩蕩蕩的騎士大軍,如今竟被一個人類,以一己之力壓的喘不過氣。
原本高昂的士氣,像是被潑了一盆帶著冰凌的冷水,瞬間變成了落湯雞。
即使被打的節節敗退,騎士們已經失去勝利的的信心,眼中染上恐懼的陰影,卻難逃被名刀終結的宿命。
這是單方面碾壓,毫無懸念的碾壓!
林清遠渾身浴血,校服被鮮血完全浸濕,面色平靜如水,胸中卻有燎原烈火熊熊燃燒。
水晶戰場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散落著斷臂殘肢,碎裂的重劍。
尸體堆積成山,下方溢出暗紅的血水,如河流般涓涓流淌……
林清遠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刀,名刀雖然斬落無數敵軍,刀身卻沒有任何污垢,依舊光滑如鏡。
鋒芒逼人。
林清遠抬頭,看向剩余的黃金騎士。
那些騎士的戰馬,嘶鳴著連連后退,馬上的騎士卻沒有喝止馬兒的動作。
他們看林清遠的眼神,就像在看洪水猛獸,天災地震。
戰場上僅剩的敵軍,只有不足百人。
林清遠向前邁出一步,他們就后退十步。
像是躲避殺神一樣躲著林清遠。
林清遠對此渾不在意,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一起上,別浪費時間。”
騎士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縱馬迎戰。
這也不能怪他們,對手實在太強了,沖上去和送死沒區別。
林清遠開口說:“你們不上,那我就來找你們了。”
話音未落,身形一掠而出,眾騎士只覺眼前一花,方才還站在遠處的少年,已經近在咫尺!
騎士們一個個面色慘白,神情絕望,就差把“救命”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在迎戰之時,便毫無招架之力。
如今戰意全無的騎士軍團,更沒有資格阻礙林清遠的去路。
林清遠將一名黃金騎士斬落馬下,頭頂上方的蒼穹忽然傳來一聲怒喝:“夠了!”
話音未落,近百名黃金騎士,連同他們身下的戰馬,全部憑空消失。
林清遠隨手將名刀扛在肩上,抬頭看著蒼穹之上的云海,高聲說:“怎么,玩不起了?你要是敢動一珞和社長,你這迷失之境也別想要了。”
這是威脅,也不止是威脅。見識了林清遠的實力,即使是隱藏在暗處俯瞰一切的帝王,也不會輕視這個年輕人的實力。
那洶涌澎湃的殺氣,世所罕見……直覺告訴它,這少年的來歷絕不簡單。
正在這時,林清遠身邊的空間忽然碎裂。
一珞一手拎著社長的衣領,從裂痕中閃身而出——
這女孩居然能撕裂空間,破了它的九重殺陣?帝王感到很意外。
林清遠同樣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他望著一珞連忙問:“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一珞搖頭說:“我和社長都沒事。”
看著面前渾身浴血的少年,一珞皺起好看的眉毛:“清遠,你受傷了?”
被喜歡的人關心的感覺真好。林清遠看了一眼被血染紅的校服,笑著擺手解釋:“這些血,是那群黃金騎士的血,我和他們打了一架,他們動作太慢,傷不到我。”
這說的是人話嗎?王社長環顧四周,看著滿目瘡痍的戰場,忍不住頭皮發麻:“這些騎士都是你一個人干掉的?”
林清遠聳了聳肩:“我沒必要騙你啊社長,編故事太麻煩了。”單槍匹馬迎戰近千名騎士,還是配備戰馬的騎士,不僅干翻了對面,還能全身而退毫發無傷。
難怪能被玉龍弦月認可,林學弟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個當戰神的料。
林清遠想起什么問:“對了一珞,你們倆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一珞低聲說:“無論清遠在什么地方,都會找到你,因為我把【坐標】給你了。”
王社長聽的云里霧里:“什么坐標?定位儀嗎?”
林清遠勾唇一笑,賣了個關子:
“這是我和一珞的秘密,不能隨便告訴其他人,社長就別追問了。”
隱藏在暗中的帝王有些按捺不住了:“你們當著朕的面自顧自聊天,如此無禮的行為,當應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林清遠挑眉說:“既然要懲罰我們,就拿出你的真本事,而不是找一群小兵小將來和我們玩人海戰術,這才是強者應該有的氣度。”
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嘲諷對方。王社長在旁邊聽的心驚肉跳,壓低聲音小聲說:“喂,真的要激怒它?那家伙十有八九是迷失之地的正主,萬一發起火來恐怕我們都要玩完……”
一珞說:“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們沒有退路,還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
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成天想著去干架?王社長急得直撓頭——
腦海中有靈光一閃而過,林清遠突然想通了什么:“既然他是迷失之地的主宰,那么是不是只要打敗他,我們就可以回到朗耐特學院?”
一珞點頭說:“這個想法不錯。很有道理。”
一聽到可以回學院,王社長頓時來了精神,一改之前的態度,振臂高呼:“沖啊,兄弟們,干翻那個主宰!”
也許是忍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挑釁,暗中的君主終于顯露真身——
那是一頭冰藍色巨龍,身長約百米,藍色龍鱗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一雙暗銀色的龍眼,讓人聯想到一望無際的滄茫雪山。
這頭龍的形象,像是東方龍種,即使沒有翅膀,也能在空中懸停。
而西方的龍種,大多都是帶翅膀的,且形象要丑陋兇狠許多。
藍色帝龍周身有云霧環繞,兩只粗壯的前爪強勁有力,只是與之對視,靈魂深處便會感到震顫。讓人有種想要俯首跪拜的沖動。
這炫酷又狂拽的造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怪誕。
更像是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神獸。
社長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龍這種生物真的存在?”
林清遠在旁邊吐槽:“世界上有那么多異能者,多一條龍也算不上奇怪吧?”
“難道,咱們學院里沒有龍族?”
王社長扭頭看了一眼林清遠:“學院里怎么會有那種東西……要是真有龍族你社長會這么驚訝?”
林清遠說:“淡定淡定,習慣就好。抓緊準備好,要開打了。“
王社長心想:這小子明明是一個新生,適應能力卻比他這個老生還強——
怎么有種自己才是學弟的奇妙錯覺?
藍色帝龍用沙啞的聲音說:“明年的今天,便是你們的忌日!”
林清遠在心里吐槽,這個臺詞聽起來有點老套。
念頭剛一閃過,藍色帝龍的攻擊已經到了。
它伸出利爪,風雪便凝聚成藍色冰劍,從天而降。
每只冰劍的高度,都在十幾米開外。冰劍的數量目測至少有上百把。
劍鋒凌厲,氣勢磅礴。宛如藍色星雨傾瀉而下,攻擊范圍覆蓋整座水晶戰場。
果然,那頭龍不打算從上面下來。
它知道林清遠和王社長沒有可以飛行的技能,只要呆在空中,便能占據地理優勢。
藍色帝龍勝券在握。
它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異能者,葬身在這鋪天蓋地的冰劍之下……
這次也不會例外。
人類的身體,便是最大的弱點。
林清遠雖說毫發無損,但是畢竟和上千名黃金騎士戰斗過。
要說體力沒有任何消耗,那是不可能的。
林清遠的精神依舊充沛,但身體的酸痛感喝疲憊感,正一點點侵蝕他的意志。
刺骨的寒風,也讓體溫不斷下降。如此惡劣的環境天氣,對人體的挑戰相當嚴峻。
時間拖的越久,越可能面臨失溫的危險。
所以不能和對方打遠程戰。
通過超常的神經反射,林清遠躲開冰劍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即使冰劍的攻速很快,數量也很密集,但因為體型龐大,冰劍與冰劍之間總會有縫隙。
林清遠借助這些空檔,可以躲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攻擊。盡量減少體能的消耗。
一珞和王社長不同,他們沒有林清遠這么強的反應力,躲不開的時候,需要正面摧毀冰劍。
冰劍很快插滿了整座水晶戰場,可以落腳的地方越來越少。
如果失去可以躲避劍雨的空隙,那么三個人都會被冰劍穿成糖葫蘆。
情況無比兇險。
王社長有兩次差點被冰劍刺中,林清遠眼疾手快把社長拉開。來不及松口氣,下一波劍雨再次襲來。
眼看就要無處落腳,林清遠對一珞說:“到龍身上去!”
一珞發動時空之影,握住了林清遠伸出的手,接著一個閃現抓住王社長的領帶。
三個人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一把冰劍筆直插進了這個地方!
水晶地面布滿蛛網一樣細密的裂痕……
戰馬和騎士的尸體,在被冰劍貫穿后,尸體表面結出了美麗的霜花。
隨后迅速被凍成了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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