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頓時好奇,軍營之中,這么熱鬧的嗎?
“還有誰?!”
掰手腕贏了的壯漢大聲喊道。
“來來來!”
一個精瘦的男子從人群里出來:
“冀州單君,修陰陽合氣手印。”
“好,來!”
兩人再度在樹樁上展開角逐,周圍人群響起一陣看熱鬧的呼喊聲。
唐郁環視一圈圍聚在此的江湖客,忽然眼睛一亮,在看熱鬧的人群里看見個熟人。
他從擁擠的人潮中擠了過去,身前有個小姑娘,攥著拳頭,小臉紅撲撲的。
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激烈的掰手腕,嘴里念念有詞:
“加油,加油!”
“金剛拳加油!”
唐郁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喂喂,林,樂謠?”
人聲鼎沸,林樂謠聽不太清,
她以為是昆侖的師兄師姐,
便頭也不回地朝著身后擺擺手:“等會等會,我的首飾錢可都壓在里面了。”
“有什么事兒,等這一局比完先!”
唐郁眉頭挑了挑,
好家伙,背著師兄師姐,跑這里來賭錢了。
他干脆再等一會兒。
場中,那名體格魁梧的壯漢一開始就占據了上風,金剛拳剛猛無儔,走的是霸道路子。
最擅長以力壓人。
不過,那名精瘦的男子雖然手腕已經被壓得外歪斜,但是卻仍然穩穩地抗住。
其力道綿長,韌性極強,還有贏的機會。
果不其然,過了一刻鐘的時候,魁梧大漢漸漸體力不支,被精瘦男子抓住機會。
一把將劣勢搬了回來,精瘦男子猛然發力,手臂仿佛驟然隆起。
強橫的力量一下子讓魁梧漢子一敗涂地!
周遭的觀眾再度爆發一陣歡呼!
當然,因為有不少人唉聲嘆氣,他們都像林樂謠一樣,輸掉了賭局。
林樂謠的表情蔫蔫地,小嘴一瞥,心仿佛都在滴血。
唐郁再度拍了拍林樂謠的肩膀:
“喂喂,這下賭完了吧…”
林樂謠委屈地表情,就差哇的一聲大哭:
“師兄…我沒錢了!”
她一轉頭,看到是唐郁,原本準備哭訴的嗓音生生憋了回去。
“唐,唐…”
“唐什么唐,我是蘇棠。”
林樂謠瞬間懂了,她驚喜地說道:
“蘇,蘇大哥,你怎么來了?!”
一邊說著,林樂謠清麗的雙眸一邊流出兩道清淚,我見猶憐!
唐郁:“???”
見到我,用得著這么激動?
“你哭什么?寧遠呢,他在哪里。”
林樂謠摸了摸空蕩蕩的口袋,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太高興了嗚嗚,
這個時間,師兄應該在西邊看人下棋。”
看人下棋?
唐郁嘴角抽了抽,怎么和我設想的軍營打開方式不太一樣呢?
“帶我去找他吧。”
“唔…”
林樂謠攥著拳頭,猶豫地看著場中再度開始角逐的兩名漢子,還在想著輸掉的首飾。
唐郁輕嘆一聲,
“你還有錢嗎?”
“啊?”
林樂謠懵懵的。
“還有點私錢,是留著買衣服的。”
“那就押在我身上吧。”
“我幫你把買首飾的錢贏回來,你帶我去找寧遠。”
林樂謠聽罷,黯淡的眼神中緩緩綻放出光芒,她興奮地驚呼一聲,撲向唐郁。
唐郁手腕上黑色絲巾飄飛,屈指一彈,無形的氣勁化為一個清脆的腦瓜崩。
咚,林樂謠撲上來的動作戛然而止,她捂著腦袋,發出“嗚嗚”的委屈聲音。
“贏回來之后,不許再賭!”
唐郁眼中閃過一絲紅芒,瞬息在林樂謠心中印下深深的烙印。
林樂謠心中閃過一絲極致的恐懼,忙不迭地點頭同意。
唐郁輕嘆一聲,幫小孩子戒賭,
也算是在行善積德吧。
場中,單君又連贏了三場。
他的陰陽合氣手印勁力綿長,本身又是后天圓滿高手,很難碰到對手。
“還有人嗎?”
“沒人的話,今日盤口就結束咯。”
一個控場的漢子高聲問道。
“我來試試。”
“在下蘇棠。”
唐郁從人群里走出來。
他此刻已經將黑刀用布條包裹起來,本身氣質又利用易容術作了一定改變。
尋常江湖人,已經很難將他和殺神唐郁聯系在一起了。
唐郁此刻,身形頎長,透著一股儒雅隨和的氣息,看著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書生。
實在不像一個擅長蠻力的。
圍觀的眾人頓時歡呼起來,這里沒有人將唐郁當作不通修為的書生。
既然能被放入這一處軍營,至少都是江湖二流以上的武者。
眾人看唐郁的扮相,猜測其應該是一名書院的弟子,只是看不出是哪家。
“是書院的小兄弟吧?”
“真是稀客。”
控場的漢子好奇地說道。
要知道,之前營里的那些書院弟子,可看不上掰手腕這項娛樂活動。
他們要么就是喝茶下棋,要么就是騎馬射箭,甚至還有讀書寫詩的。
如今竟然有書生來掰手腕了,果然是軍營里的生活實在太無聊了吧…
唐郁走到樹樁前面,與身材精瘦的單君相隨,然后一起將手腕交疊。
緩緩蹲下,用手肘穩穩靠在木樁之上。
“下注了下注了!”
控場的漢子將手蓋在唐郁和單君緊握的雙手上面,高聲催促最后的投注。
“我,我,我,十兩銀子,押書生!”
林樂謠跳出來,毫不掩飾她和唐郁相識,揮舞著一個癟癟的粉色錢囊。
單君微微一笑,
這小姑娘,真是沒有眼力見兒,
這扳手腕的比試不能動用真氣內力,比的就是純粹的體魄和力量,
自己的陰陽合氣手印乃是內外兼修的功法,自己的體魄也遠超同境之人。
自己就讓小姑娘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力量,什么叫常勝不敗!
“開始!”
控場漢子猛地將手抬起,大喝一聲,宣布比試正式開始。
單君氣沉丹田,手臂瞬間繃緊,緩緩加力,他從來不會輕視自己的對手。
然而,他漸漸發現了不對。
無論他施加多少力道,
唐郁的手腕卻是紋絲不動,
他好似在與一座巍峨不動的山岳較勁。
他已經使出了全力,青筋暴起,漲得面紅耳赤,甚至猛地發出一聲低吼為自己鼓勁。
反觀唐郁,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笑瞇瞇地感受手腕處逐漸加大的力道。
說實在話,單君的力量確實很不錯,可惜卻遇到了不講道理的對手。
唐郁的手臂緩緩移動,在單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將他的手臂按在木樁上。
就好像摘一只野花,折一根柳枝,
輕而易舉。
周圍的人群寂靜了片刻,繼而全場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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