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狼狽的沖出教室。
顧顏嘖嘖一聲,“沒想到林悠然也有這一天啊?早就說人不要太驕傲了,要不然不知道會在哪里跌倒。”
......
岑潯站在宣傳欄旁邊,雙手環在胸前,一副慵懶至極的樣子。
“想說什么?”岑潯問。
時白抿抿唇,“我是以為你才會答應來學校體檢的。”
岑潯輕輕斂眸,“那我真是榮幸之極。”
“岑潯,能不能不要這么說話?”時白的聲音有些低沉,裹挾著絲絲的委屈。
就像是她欺負他一樣。
但是她發誓,和這個時醫生真的不熟。
“時醫生,我沒有在你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我這樣說話應該很正常吧?”岑潯輕笑,但是帶著幾分涼薄。
那架勢和傅淮衍三分相似,只不過岑潯自己都沒有察覺。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行為和動作都會變的一樣起來。
時白喘口氣,“岑夫人重的是慢性毒藥,而且這種毒藥在市場上買不到,也就是說就算是沒有那場大火,岑夫人也活不了多久。”
岑潯眸子驟然緊縮,雙臂垂落在身側。
“什么毒藥?”最后那場大火把所有東西都燒了,岑母也沒有機會逃出來,所以岑潯都沒有見到母親最后一面。
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沒有找到。
所以沒有辦法進行尸檢。
時白搖搖頭,“我不知道名字,你要是有時間了可以去醫院找我。”
“現在。”岑潯啟唇,利落的吐出兩個字。
“嗯?”時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時間嗎?”岑潯反問。
時白搖搖頭,“沒事,可以去,我給報告科打個電話就行了。”
“謝謝。”岑潯微微低頭,算是表達謝意了。
“那可以請我吃飯嗎?”時白笑著啟唇。
岑潯狐疑的看著他。
“你剛才不是說感謝我嗎?那就請客怎么樣,這樣也算是不欠我人情了。”
“可以給錢嗎?”岑潯很認真的開口。
時白:......
......
“上次我有所隱瞞,但是這次是全部檢查結果了。”時白手插進白色大衣口袋里。
岑潯手指落在白色的紙張上,平時看東西她都是一目十行,但是這次一個字一個字的記在腦袋里面。
麥羅因。
這種毒的名字她聽說過,無色無味,但是會散發在空氣之中,長期聞這個味道會麻痹神經,到后期的時候還會出現幻覺,然后神經衰弱慢慢死亡。
要是當初她沒有去山里,恐怕......和岑母一個下場。
“岑夫人來做檢查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不對勁了,但是那時候已經晚了,她告訴我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對外宣傳,我們醫生有權尊重病人,保護他們的隱私,所以這個檔案也就封存起來了。”時白解釋。
岑潯手指微微收緊,她無法想象母親在最后的日子里到底怎么活下去的。
那個時候他們都不在母親的身邊。
岑潯落寞的轉身,白色的紙張飄落在地上。
“岑潯,我想岑夫人隱瞞這個結果就是害怕你擔心,不要責怪自己。”時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