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詩知曉一切的眼神讓羅艷珍有些發怵,但隨即她又想到,陸詩詩一定實在詐她。
學校里很多老師都在說她,她不可能知道話是從誰那兒傳出去的。
當然這話也不是她傳的,那天就有好幾個老師,她就是說了下她跟她愛人在學校門口摟摟抱抱罷了。
再說了,這怎么能怨她呢?說到底,還是她陸詩詩不檢點。
她要是檢點,她們哪有話說她。
這個讓羅艷珍一下子有了底氣,挺了挺胸膛,理直氣壯的迎向陸詩詩的目光。
羅艷珍小心眼不少,可心思卻不是那種特別深沉的,心里想什么,臉上都會表現出來。
而她剛才的心理活動,陸詩詩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就能猜出來她想的是什么。
羅艷珍怎么想她并不關心,反正她把該說的話說了,要是她以后還這么惹她,那她絕對會對她不客氣。
見陸詩詩先移開了眼神,羅艷珍還很是服氣,以為自己贏了。
之后的考試中沒再出現什么問題,考完試后學生們放假,而老師們則周六日加班判卷子。
“這卷子等上班時候判也行,非得讓周六日來加班,真是的,這好不容易休息兩天,我這家里還一堆事吶。”
“誰不是家里一堆事,就等著休息這兩天處理啊,也不知道是哪位領導這么損,他自己休息去了,讓咱們來受苦受累。”
“還能有誰?除了那個最大的,其他校長敢說話嘛,自從她當上校長,你瞧瞧這能折騰的,今天弄這個啊,明天弄那個啊,就沒有幾天是消停的。”
“就是,你說說她可真夠有意思的,她自己沒結婚沒孩子,就不知道咱們結了婚的家里一堆事。”
“要不人家能當上校長吶。”
人們為此都是一肚子的抱怨,還怪上了邵瀾清。
陸詩詩在一旁聽著很為邵瀾清打抱不平,首先她清楚這個絕對不是邵瀾清弄的,邵瀾清每天的事情不少,而像這種事情都是有專門負責的副校長。
而這位副校長正是支有為。
但老師們不敢說支有為什么,一是劉文鐸在,都知道他跟支有為的關系,當著他面說支有為的不是,那不就等同于是當著支有為的面說他。
二則是他們很清楚支有為不僅對他們是現管,還特別的小心眼,若是知道他們對他不滿,一定會給他們穿小鞋。
而邵瀾清則不一樣,邵瀾清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跟他們計較。
這就是所謂的人善被人欺。
三則是邵瀾清是女的,不服眾。
那些男副校長,男老師們不服邵瀾清當校長就算了,女老師們也是如此。
只要一有什么事,她們就愛推到邵瀾清頭上,還會嘲笑她沒結婚沒孩子。
順便諷刺她跟某些領導存在不正當關系才如此,才當上的校長。
反正女人如果做出什么成就,那也是離不開男人,一定是男人把她推上去的,女人自己好像就沒有任何能力一樣。
陸詩詩之所以沒有站起身反駁這些老師,不是她不敢,也不是她怕麻煩,而是不值當的。
就算她說破嘴皮子,也不會改變她們的想法,她們哪怕是老師,哪怕有些相當于是念了大學,可她們的思想都被那些觀念給禁錮住了,也因此,她們這輩子就只能這樣。
“噯,小陸,看你一點也沒不高興啊。是不,你家里沒啥事?”說這話的是叫一個叫王菊蘭的老師。
陸詩詩上次偶然聽到老師們在背后說她,其中就有這位老師。
“王老師這話說的,誰來加班能高興啊,就算我家里沒啥事也不愿意來加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