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殖場很大,也分很多個區域。
有養殖區,生肉區,還有孵化區等。
向暖也是第一次來養殖場,一走進來就莫名的感覺這里面有些亂。
沒規劃好。
不過她也不會多嘴,順著大爺的提示就往里走。
馮春拐了下陶大柱:“你看陶廠長一點都不害怕,你怕嗎?”
“這有什么好害怕的。”陶大柱不怕,但他有些緊張。
馮春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害怕還是緊張,反正就感覺心跳的特別快,腿有點發軟。
等到了辦公室,向暖找到廠長辦公室的門就敲,結果敲了幾下,都沒人。
看來是不在了。
向暖看著二傻道:“沒人,我們先等等吧。”
說完就在人家屋檐下蹲下來。
兩人一看,也蹲下了。
三人在人領導辦公室門口排排蹲。
有路過的人看見他們,也只瞥了一眼就走過去了。
陶大柱有點蹲不住了,他側頭小聲問向暖:“我們還要在這里等多久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等到人了就什么時候走吧。”
又等了十來分鐘,一個長得很有領導派頭的男人拿著東西走了過來。
三人動作一致的扭頭看著對方。
那人皺了皺眉,走到門口敲門。
三人又動作一致的扭頭看著前面。
“哎,你們干嘛的,蹲在這干嘛?”那領導臉色有些不好看地問。
向暖趕緊起身:“我們找廠長。”
“你們誰啊。哪個單位的?”那領導又問。
向暖立刻將當初找周書記開的介紹信遞給對方看。
對方看了一眼,最后落在蓋章的單位,一看就是一個縣級單位,就把證明遞給向暖:“你這種介紹信沒用,你還得有批條。”
“什么批條?”向暖問。
“我們養殖場是省級單位,不是隨便什么人來要我們就給的,你還得有上面的批條,你們縣的在我們這不好使。”
說完擺手驅趕他們,神情還很不耐煩地道:“走走走,別蹲在這里影響不好。”
“哎領導……”向暖下意識要去拉那個領導,還想問他找誰要批條。
結果那人反應很激烈的一抬手想揮開她的手,結果好巧不巧的一下子就打在了向暖的臉上。
“啪”的一聲十分清脆。
雖然不太疼,但到底是被打臉了。
陶大柱瞬間就怒了:“你這個同志說話就說話,你打人干什么?”
那男領導也有些心虛,但死要面子的犟嘴道:“什么就打了,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誰讓她好好的要拉我的,我還覺得她拉我是圖謀不軌呢。”
說完又加了一句:“好人家的女子誰出門瞎跑啊。”
陶大柱氣得就要上前,但向暖阻止他了。
她神色還算平靜地道:“這位領導,你打也打了,我問你一個問題不過分吧。”
那領導被向暖看得有些不自在,“誰讓你忽然拉我的,我就……”
“這事過去了,不提了,我就想問你,你說縣里的介紹信跟條子都不頂用,那哪里的有用?市里的?省里的?”
“最少得我們市里的批條,那也要排隊等。”那男領導道:“我們這些都是有計劃的,不可能隨便批準給你的,你要是能弄到省里的批條,立刻就能拿到你要的東西。”
向暖:“謝謝。”
說完就轉身走了,陶大柱惡狠狠地瞪了那領導一眼,才轉身跟上。
馮春還哼了一聲。
三人出了養殖場,走到下車的地方等公交車。
陶大柱跟馮春都不敢說話,也不敢問他們現在要去哪里。
向暖也不說話,等車子來了就上車了,一路輾轉,又回到了市中心。
向暖找了一個郵政局,給唐和平打了個電話。
唐和平接到電話得知要有省里的批條才行后道:“這樣,我給我媽打個電話,你們等下去我家那邊,讓我媽帶你去找下關系。”
“不用。”向暖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一下,咱省一把手叫什么名字。”
“你想干嘛?”唐和平問。
“你別問,你就告訴我就行。”
唐和平道:“我媽應該能找點關系,你不要胡來,先去我家找我媽。”
向暖道:“我們不可能每一次遇到事情都讓你媽媽去找關系,這是大家的事,不是你媽媽的事。”
唐和平覺得這女子可真犟啊。
“一把手姓胡。”
“行,我知道了。”
向暖說完就掛了電話。
“走,咱們去找大領導去。”
陶大柱好歹是部隊待過的人,聽向暖說要去找大領導,一把拉住她道:“小暖,咱不能胡鬧。”
“怎么叫胡鬧?”向暖道:“我們這么做,是為了我們自己嗎?”
兩個搖頭。
“那不就行了,我們一不是為自己,二不是為私人,那你們怕什么?”
“走吧,領導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找了不行那就算了,咱就回去,自己慢慢孵吧。”
向暖覺得這個時候的大領導還是很平易近人的,也很有大局觀。
至少這個年代沒有幾個人敢貪污,大家都是一心為民,一心為公,為人民服務幾個字在這個年代體現的是最徹底的。
這時候大領導是比較“平易近人”的,只有那半桶水才喜歡處處彰顯自己的官威。
打定主意,向暖就帶著三人去了省級辦公地。
他們到的時候,人家早下班了。
陶大柱去買包子了,向暖對馮春道:“你去跟那傳達室的大爺聊聊。”
“聊什么啊?”馮春問。
向暖斜睨他:“就隨便聊聊,不要問不該問的就行。”
馮春很抓瞎,“那……什么是不該問的啊。”
“比如,不要瞎打聽胡書記上下班時間。”向暖道。
馮春:“陶廠長,你就直接說讓我問什么吧,我笨,你的話我聽不懂。”
“你就問問大爺喝什么茶,抽什么煙,家里幾口人,一天吃幾頓飯。”
馮春:“……”
你這不是玩我嗎?好好的問這些東西干什么啊。
“我不去。”馮春道:“這里是政府機構,我瞎問等下人家給我當間諜抓了我沒地兒喊冤去。”
陶廠長很心累,倒也沒再讓他去了。
等陶大柱買了包子來了后,向暖把包子都拿在手里,對兩人道:“仔細聽我等下怎么跟人聊天的。”
兩人點頭,向暖把包子給兩人分了分。
一人兩個。
她自己拿出一個吃了一口,另外一個包上,朝傳達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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