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這杜營長一家怎么搬來這了呢?”
“這以后可不得有點的鬧騰?”
謝嬸子話不用多說,兩個人心里都能想到些什么了。
之前梁倩愛慕顧廷梟的事情鬧的部隊沸沸揚揚,其中有著怎么樣的含義,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可怎么樣梁倩都是參謀長的女兒,大家伙心里有所猜測,可也不會多說什么。
“嬸子,那是別人家的事,我也不清楚。”
“這倒也是。”
謝嬸子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這家屬院怎么住,跟誰成為鄰居這都說不定的事。
她們雖然不喜歡,可她們也不能不讓杜營長一家搬過來啊?
這都是公家的東西,又不是私有物品。
“看,那是杜營長的娘。”
謝嬸子給她指著杜家院子門口站著指揮幫忙搬東西的大娘。
杜大娘長得很瘦,顴骨凹進去,這是一張刻薄相。
走路姿勢不像普通的人家那樣利索,這是個裹腳老太太。
看來以前是在給有錢人家小姐當丫鬟的。
“那是杜營長跟前妻的閨女。”
杜營長閨女被杜大娘指揮著搬東西,五歲的孩子大冬天的,穿著一件破棉襖。
棉襖破了一個大洞,棉花早就沒有了。
說是一件單薄的外套也不為過,冰城這么冷的天,孩子穿這么多是受不住的。
“趕緊的,別給我在這里耍小聰明。”
杜大娘呵斥了一句搬凳子的孫女,杜營長閨女立刻害怕的抖了抖身子,迎著冷風咬著牙干活。
“一個賠錢貨,跟你那娘一樣沒用。”
“虧得我兒子跟你那累贅的娘離婚了。”
杜大娘翻了個白眼,杜營長閨女聽到自己娘的名字,立刻紅了眼睛。
梁倩在里面聽到自己婆婆的聲音走了出來,搬家都要吵來吵去的,煩不煩。
杜大娘看到她走出來,立刻笑意盈盈的小跑過去安慰。
“小倩啊,這搬家磕磕碰碰的,你可別出來撞著了。”
“是不是這丫頭吵到你了啊?”
“我這就給你收拾她。”
梁倩看到她那粗糙的手拉著自己的新衣服,扯了扯嘴角把手伸了出來。
杜大娘看到她這舉動手頓了頓,也沒說什么繼續哄著她。
“我這就去給你教訓這丫頭!”
大娘說完就給了兩巴掌杜營長閨女,杜營長閨女被打的只能往墻角躲去。
“嗚嗚嗚嗚~好痛。”
有熱鬧看,周圍的人家自然是都出來看的,梁倩看到大家都跟看猴子一樣看著自己,瞬間臉色黑了。
一轉頭看到盛晚煙站在門口,只覺得顏面無存。
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杜大娘說道:“娘,我們初來乍到,別讓大家看了笑話。”
梁倩說完就進屋子里面去了,盛晚煙憑什么看自己笑話!!!
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嫁給一個二手貨!
她倒是要讓盛晚煙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她與自己的差距在哪里!
盛晚煙看了一場熱鬧,看到梁倩看自己的眼神,也只是聳了聳肩回去睡覺了。
有些人,已經親手把自己推進去了火坑,不用自己多做什么,就得自曝了。
一步錯……步步錯。
梁倩把自己下半輩子堵上,來爭一個輸贏!
———
外面的吵鬧在繼續,杜大娘那嗓子更是了不起,一百多米的距離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盛晚煙被吵的半夢半醒,那嗓門大聲一些,自己就嚇醒。
嘆了一口氣,只能鎖房門進空間里面休息。
對面虎子被杜大娘的嗓子給嚇醒了,一直在哭。
潘月氣的直接要上門吵架了。
你是參謀長閨女,我還是師長閨女呢!
誰怕誰啊!
“算了,她們初來乍到,搬東西這都是難免的。”
“我們現在上門吵架,恐怕大家會覺得是我們的問題。”
盛奶奶的兩句話就把潘月心中的火給壓了下去。
盛奶奶這話也沒錯,他們現在在搬家,自己要是上門吵架,到時候被用來打壓盛晚澤,不團結友愛。
她們又不能阻止別人搬家,難得就這樣忍著嗎?
盛奶奶拍了拍她的背:“他們家再這樣吵著,不需要我們上門,別人家就受不了。”
潘月知道道理是這樣,可虎子這樣睡的不好一不是一回事啊。
“杜家旁邊住著誰?”
“謝政委啊。”
潘月恍然大悟,杜大娘要是吵著謝政委休息,杜營長可沒有好果子吃。
“奶,您可真是深謀遠慮。”
潘月不得不給盛奶奶豎起大拇指,謝政委可是部隊里最不惹的,自己父親都怕。
他要是看你一個不爽,直接給你來一個大過。
惹誰都不要惹政委,你的謀略跟嘴皮子是斗不過他的。
“你等明天看吧,杜家鬧騰不了幾天。”
“先去把虎子給哄好。”
潘月點了點頭,去把鬧騰的虎子給抱起來喂奶。
虎子這個點也餓了,大口大口喝奶這才安靜了下來。
晚飯的時候潘月跟盛晚澤說了今天這事,盛晚澤聽到有些氣。
搬家吵他能理解,可你吵了一整天這不是很能理解。
就連煮飯,杜大娘都是打開個嗓子在叫喚,絲毫不在意吵著別人。
“奶說的對,你今天還好沒有意氣用事。”
“杜大娘我們沒有接觸過,誰知道是人是鬼。”
“萬一跟你動起手來,到時候出事了怎么辦?”
潘月聽到也有些后怕,家里都是老人孩子,要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可怎么辦?
盛晚澤看到她有些害怕,拍著她的背安慰:“別怕。”
“我明天就找杜營長好好談談。”
潘月點了點頭,男人之間的事情她不管,她相信盛晚澤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顧廷梟下班回來,難得看到自己媳婦兒這么黏糊自己。
“怎么臉色這么差?”
顧廷梟發現盛晚煙今天的臉色沒有之前那么紅潤了。
“孩子鬧騰你了?”
盛晚煙搖了搖頭:“沒。”
顧廷梟看到她這幅沒精神的模樣就不信,把她抱緊在自己腿上做好。
“怎么了?”
顧廷梟給她整理額頭處的頭發,語氣溫柔的很。
盛晚煙頭埋在他胸膛處,語氣有些委屈。
“下午杜家搬家,杜大娘嗓子大,我沒睡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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