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40,一大媽先在家做好了兩道菜,紅椒炒肉,尖椒干豆腐,一葷一素,配菜都是紅椒,紅椒是過年這幾天在鴿子市那邊買的。
周邊的農戶已經有用氈布搭建暖棚的了,主要是反季的蔬菜能賣上好價。
一大爺這邊剛做好不久,三大爺就拎著兩個菜上門了。
三大爺怕自己的菜太寒顫早點過來能放進去魚目混珠。
閻埠貴把自己家出的兩個菜,白菜燉豆腐,干辣椒炒白菜放上了桌。
就連用的白菜都是過年前徐洋給于莉的。
放下菜以后三大爺也沒動聲色,佯裝去和一大爺聊天,把這事岔過去,自己這畢竟也算出了兩個菜不是?
“我說他一大爺,光有菜這沒酒可不行,咱胡同爺們吃飯沒有酒哪行?”
“酒有,我這備著呢,四瓶蓮花白,您別嫌棄就成。”
“那哪能,那哪能啊。”
三大爺立刻眉開眼笑的說道。
“那成,一會2點,我帶家人過來。”
一大爺搖搖頭看著這個全是算計的閻老西出了門,繼續想著一會的安排。
桌子自己借了一張街道的大桌,能放的下十五個人,過節吃飯嘛,就是圖個熱鬧。
一大爺思考著一會聚餐的細節,到時候得座次,自己都該說些什么…
時間很快就到了兩點,除了三大爺沒再有人提前把菜送來。
而三大爺一家7口也最先過來了,生怕耽誤了一口,但是看著桌上只有自己家的兩個白菜和一大爺家的兩個菜,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我去找一下他二大爺,這都到點了怎么還不來。”
正說著劉海中帶著他兩個兒子邁著方步就進了屋。
后面他的兩個兒子一人端著一盆一碟,都拿東西扣著,也不知道是為了裝神秘還是為了怕散熱。
“呦,這白菜燉白菜和白菜炒白菜看著都清湯寡水的,閻老西,你家做的吧?”
本想混過去的三大爺一秒鐘就暴露了。
閻埠貴立刻漲紅了臉,說道:“我那白菜里是有豆腐的,炒白菜的時候還用肥肉在鍋邊上蹭了兩下,怎么就清湯寡水了?”
然后又是什么一套,乾隆白菜也是純白菜,不也一樣是北平名菜?辣椒放多了人容易上火什么的言論。
屋里一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看著周圍人對自己的嘲笑,閻埠貴有些不忿:“你這光說我,你這做什么好菜了還藏著掖著!”
“是好菜,絕對的好菜,不過得等人來齊了我才能揭曉,你呀,先好奇著吧。”
劉海中這會心想著趁過年好好的壓一壓一大爺的氣焰,就看桌上現在這四道菜,自己穩了,最好自己家的菜再比徐洋都好上幾分。
雖然對于徐洋院里的人誰都不敢惹,但是這種小心思該有的還是會有。
許大茂到的比二大爺慢了幾步,收到消息以后他先去買了點熟食,回來還得去接棒梗。
棒梗現在受傷的那只腳還不敢沾地他一直癱在炕上沒出門,所以最近大院里他的存在感才那么弱。
“幾位大爺,我家沒人會做菜,就買了點熟食,一大爺,您幫我找兩個盤子裝一下能算兩個菜不?”
許大茂放下熟食的時候下意識的縮了縮袖子,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手表已經沒有了。
“成,你這當然算,還是倆肉菜呢,不比那白菜燉白菜強多了?”
二大爺開口同意的同時還不忘了再嘲諷三大爺一句。
“我那是白菜燉豆腐…”
三大爺抱著胳膊弱弱的回了一句。
許大茂把棒梗找了個凳子放了下來,但是幾乎就在他們兩個人進屋的同時,屋里人幾乎同時抽了抽鼻子。
一股臭味隨著兩個人進屋散發開來。
許大茂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實在是沒有別的換洗衣服了,而且自己也不是最臭的啊,還有棒梗墊底呢。
許大茂本身自己就不會做家務活,洗衣服做菜什么的根本沒辦法指望,棒梗更是除了吃啥也不想。
之前的家底因為賈張氏的罰款被罰了個干凈,但是靠著許大茂的工資日子還能過,在宣傳科的時候他一個科員也算是干部身份,可是被罰去了掃廁所他就剩下了27一個月了。
棒梗天天癱在在床上,明明只是一只腳廢了又不是全身卻天天喊著要吃營養品,許大茂這點工資幾乎都進了棒梗的肚子,但是才半個月就吃了個干凈。
不自己做的話外面買的成本要高上不少,何況棒梗每噸還要吃上肉。
當然這和棒梗渾身發臭只有一半關系。
另一半是因為實在沒錢了許大茂就動手做了一鍋飯,直接給棒梗吃拉了,而拉的時候許大茂又不在家里...
不會洗衣服的許大茂就把棒梗的衣服泡在了水里,泡上一天然后投一下就當洗了。
誰曾想第二天棒梗吃了許大茂做的東西又拉了...
上一件衣服還沒晾上呢,許大茂只能幫棒梗這身衣服又泡上了,把昨天那套掛了起來。
如此往復棒梗在家已經光裹被不穿衣服了,許大茂也被搞的心力憔悴,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某不知名筆記擁有者正在家里和棒梗的媽媽親密互動。
今天二大爺上門的時候許大茂本來不想參與這個聚餐的,家里已經一塊錢都找不出來了,但是棒梗一聽說有肉吃直接開始拿頭撞墻的非要來。
許大茂只能把棒梗那套還沒干的衣服套上把他背來了,而他自己身上的味道除了掃廁所以外還有賈張氏留給他的最大的饋贈,紅腫瘙癢,現在已經發展到了開始散發異味的階段。
但是棒梗每個月又是吃又是治病的,許大茂甚至都沒有錢去看。
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才走上今天這條路的呢?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許大茂咬著被角哭泣的時候想的總是這個問題。
許大茂到了以后傻柱一陣風似的端著兩盤菜也進了屋。
嘴上不停的叨叨著:“來晚了,來晚了,大家別見怪啊。”
然后不動聲色的把兩盤菜放上了桌。
“哎?我說傻柱,這露臉的時候你就做了兩份土豆啊?”
許大茂和傻柱斗了那么久一眼就看出了傻柱臉上隱藏的窘迫,毫不留情的開始落井下石。
和許大茂一樣家里翻不出一塊錢的傻柱最后只能從家里現有的食材下手,而傻柱的家里就墻角堆著點土豆...
在大院這么多人面前丟面子,比殺了傻柱還讓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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