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啊,你送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啊!等等,這么說你原來是個男、男的?”坤原一臉震驚,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
“肯定是影七!一定是影七搞的鬼,那家伙估計是怕按時交不了差,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門的法子把你變成這樣的,只是影七被那位一刀劈死了,所以這解藥......”
坤原畏懼地瞥了眼站在聶施然身邊的沈聽肆,想起想起昨晚在石廟地下他那大殺四方的模樣,忍不住抖抖肩膀。
“什么?!本少爺不信!你個老奸巨猾的東西!”謝江知瞪大眼睛怒吼,高高舉起被強大的金色靈力包裹住的粉拳。
坤翼和坤原紛紛臉色一變,就在這拳即將落下的時候,謝江知被人一把拎了起來。
扭頭就對上了沈聽肆那雙陰沉的狹眸。
仗著身高優勢,沈聽肆跟拎小雞一樣將謝江知拎到了一邊。
“你干嘛?你放開本少爺,本少爺今天非得拔了這個老東西的鱗片......”謝江知還沒叫囂完,后腦處綠光一閃,他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聶施然看著終于安靜的謝江知,眸色幽深。
當初要是這倆人同意讓她來當新娘,就不會出這么一檔子事!
她眼皮輕掀,看向坤原,“鎖呢?”
坤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姑娘身上的修為不高,可給他的感覺卻是有一種來自于靈魂的壓迫感。
坤翼見他還傻在原地,伸手戳戳他:
“愣著干嘛?還不快還給人家?你都試了這么多次了,人鎖靈理過你嗎?老弟啊,人死不能復生,認命吧!”
“可、可是,我家婉兒還沒回來,我說了會救她回來的......我不能食言。”
坤原盯著地面,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想起自己那位在不幸逝世的凡人妻子,坤原滿眼哀痛,豆大的淚珠滾落到塵土里,他越哭越大聲,最后跟個小孩一樣捂住臉旁若無人的大哭起來。
坤翼無奈地看著自己仍舊沒能走出來的弟弟,重重嘆了口氣。
“二位見笑了,我家二弟之所以偷走同心鎖,派人綁架新娘子,其實是為了救回他那位不慎跌落懸崖殞命的妻子。”
聶施然嘴角微抽,見他一副要講故事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打斷那大妖就繼續煽情地說了起來:
“婉兒是我二弟的情劫,當時二人在德澤后山的墳頗相遇邂逅,一發不可收拾,不久便墜入了愛河.
期間也發生了許多坎坷,本以為情劫也就那樣,結果弟媳為了給我二弟采他喜歡吃的野果,失足跌落懸崖了......
從那以后我二弟就無心修煉,一心就想著把弟媳找回來,聽聞得到鎖靈認可的新婚夫婦可以向它索要一個愿望,所以他就......”
坤翼說著說著,把自己說感動了,抽抽搭搭地跟著哭了起來。
而聶施然和沈聽肆則依舊一臉冷漠。
“真是個感人的故事啊......所以鎖呢?可以交出來了吧?不然小心你的第一百零八哦。”
說著,她揚了揚手里被她捏得生無可戀的小白蛇。
“你個臭小子!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坤翼收了淚水,一巴掌拍在坤原的腦袋上。
坤原這才不情不愿把腰間的百寶袋取了下來,光芒一閃,同心鎖連帶著供奉的石臺出現在大家視野里。
聶施然迅速把東西收到了乾坤袋里。
“對了,新娘呢?”
“新娘被統一關在一個地方,我強迫他們跟我拜堂后,見鎖靈沒有要蘇醒的意思就把她們都關了起來,我什么都沒對她們做啊!我心里只有婉兒一個人,我發誓!”坤原連忙豎起三根手指。
所以他這是挨個抓新娘來試?看哪個跟他拜堂能得到鎖靈的認可?
這腦回路夠新奇,普通人還真想不到。
“帶我們去。”
......
等找到新娘后,聶施然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回走。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坤原臉色凝重地湊到坤翼身邊。
“哥,你真沒看錯?他真的是那位的后代?”
“你忘了你老哥我這雙眼睛曾經受過雷劫的洗禮了?他那血脈里那么霸道的力量我會看錯?”坤翼白他一眼。
“那為什么不趁他血脈里的力量還沒覺醒直接殺了他?這樣咱們也算是為天下蒼生做了件大好事啊。”
“殺?那位的后代豈是你說殺就殺的?即便你殺了他的肉身,不滅他的魔魂,他總有一天也會卷土重來,到時候死的就不是咱們兩個了。”
死的極有可能就是整個蛇妖一族了啊。
況且據他所知,天下唯一可能斬殺魔魂的,只有神界里的那位......
“那我的婉兒怎么辦?就這么放棄了嗎?”
“唉,再找找別的法子吧!”
-
回到謝府后,聶施然往謝江知眉心注入一抹靈力,后者不出瞬息便醒了過來。
“聶、聶姑娘?”
記憶回籠,謝江知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摸向自己胸前。
還是軟的!
他還是女的!
“謝公子不必著急,你昏迷后蛇族族長坤翼特意給你看了,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變成這樣,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狀態不會一直這么下去的,公子可安心。”
“真的嗎?那我還是可以做回男兒的是吧?太好了!謝謝你聶姑娘!”
謝江知喜極而泣,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感激地看著聶施然。
他忽然發現,這貌似是他第一次和她獨處,那個討人厭的家伙目前也不在她身邊。
謝江知心思一動,剛想說什么,聶施然卻率先開口了。
“對了謝公子,既然同心鎖已經找回了,我和阿肆打算這幾日就完婚,可能等不到沈老爺回來了,你看可以稍微通融一下嗎?”
有一瞬間,謝江知仿佛聽到胸腔里有什么東西碎開了。
他呆愕地看著聶施然,準備好的深情告白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頭一次,他體會到了愛而不得是個什么滋味了。
苦澀像是藤蔓迅速在他胸腔蔓延,帶刺的荊棘劃拉著他的五臟六腑,最后堵住他的嗓子,讓他說不出一句話。
難道就這么結束了?
聶施然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內心無半點波瀾。
她想她那天已經拒絕得很清楚了,忽略她的意愿一味的執著下去,最后浪費的只會是他自己的時間和感情,怨不得她。
“謝公子好生休息,告退。”
關上門,還未等她轉身,身后就響起某人冷冰冰的聲音:
“說了?”
“嗯,說了。”
沈聽肆朝她走近,在離她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站住。
這人身形高大挺拔,背脊隨時都是筆直的,像棵英姿卓絕的白樺。
她發現她才堪堪到他下巴的位置,在他面前被襯得像個小雞娃。
只是他的視線卻沒有看向她,而是看向了她的額頭。
光潔白嫩的額頭上,一塊不大不小的傷口顯得格外刺眼。
頭頂響起某人嫌棄的聲音:“真是不中用。”
說完,他抬手覆上了她傷口的位置,聶施然下意識把腦袋往后縮。
意料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一股冰冰涼涼的靈力在迅速愈合她的傷口。
眨眼的功夫,那塊血疤就不見了蹤影。
沈聽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
嗯,這下順眼多了。
“不用感謝我,都記在賬上吧。”他瀟灑地轉身。
聶施然摸向自己的額頭,有些看不懂他了。
“對了,明天我們出去一趟。”
“去哪兒?”
沈聽肆聞言,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不是要成親嗎?總得有身像樣的行頭吧?”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