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同心鎖已經不在謝家,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況且他們剛剛揍了謝江知,等謝家回過神來,想走怕是有些麻煩。
聶施然利索地收完東西,剛轉身,門口就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謝江知雖然吃了藥,但臉上還是殘留著些許淤青,忙著過來留人,就連破碎的衣衫都沒來得及換。
看著他臉上熱情開朗的笑容,聶施然往后退了半步。
伸手戳戳沈聽肆結實有力的胳膊,低聲:
“你是不是傷到他腦袋了?”
挨揍還能這么開心的,謝江知是頭一人。
“聶姑娘!我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和沈公子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我的確不該棒打鴛鴦,強人之難,所以我決定了——”
謝江知自認為瀟灑地靠在門邊,狹長微腫的鳳眼中光芒大盛:
“我要默默把愛藏在心里,守候在你身邊,直到你厭棄沈公子愿意回頭看我為止!”
福寶呆了。
聶施然呆了。
沈聽肆則是一臉陰沉地盯著他,忍不住活動活動拳頭。
看來下手還是太輕了些。
“這個......謝公子,我拒絕的話已經說得夠直白了吧?你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
“我知道!我都懂!聶姑娘你放心,我等得起,哪怕最后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但我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謝江知越說越激動,忍不住上前一步。
下一秒,寒光一閃,短刀的刀刃已經指到了他的喉結前。
“沈公子,你這又是何苦。”聶施然收起笑容,眼底浮現出一抹不耐。
“少爺!少爺不好了!哪些失蹤新娘的家人找到咱們府上來了,說是要請求鎖靈出手,救出他們的女兒!”
一個家丁氣喘吁吁地跑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謝江知收起臉上不值錢的笑,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聶姑娘,沈公子,你們就別走了,就安心在謝家住下,我先去處理一下門口的事情。”說完,謝江知提起破了幾個口子的衣擺,正打算走,卻被聶施然叫住:
“謝公子,帶我們一道過去看看吧。”
“這......”謝江知有些猶豫,“罷了,那便一起吧!”
謝府大門口。
“謝公子出來了!”人群中,不知誰大喊了一句。
當看到他那張掛了彩的俊臉時,眾人愣了愣,面面相覷。
“謝公子您這是怎么了?家里遭賊了?”
一個老實巴交的婦人關心道。
謝江知嘴角微抽,看了眼旁邊的沈聽肆,“沒有沒有,只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謝公子,是這樣的,最近城里好多新娘都失蹤了,官府查了整整兩月都沒查出原有。所以、所以我們就斗膽想請貴府請出同心鎖,都說鎖靈大人法力通天,它一定有辦法找回我家閨女的!”
婦人說完,直接哇哇大哭起來,悲痛欲絕地差點暈過去。
她一說完,身后的群眾紛紛附和,他們只是一介普通百姓,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會來求謝府的。
不然放在平時,就算是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是斷然不敢來招惹謝家這等世家大族。
謝江知看著不斷朝他涌來的百姓,臉色有些不適。
話還沒說幾句,就被眾人逼得連連后退,最后只好讓家丁趕了人,關了府門。
目睹全程的聶施然眸子里波瀾不驚,仿佛這世間的任何疾苦都引不起她的關注。
只是剛剛那婦人的話卻是提醒了她。
兩個月前。
據謝江知所說,同心鎖是在兩個月前失蹤的,而同心鎖失蹤沒多久,新娘就開始陸續失蹤了。
這兩者說不定會有什么聯系。
思及此,聶施然抬頭看向表情頹喪的謝江知,明媚一笑:
“謝公子,我有辦法弄清楚新娘失蹤一案。”
......
三日后。
繁華的街道上,一隊熱鬧喧囂的迎親隊伍緩緩走來。
為首坐在馬上的男子,身姿筆挺如松,墨發由金冠高高束起,一襲紅火的婚服使他英挺冷硬的五官平添了幾分妖孽,美得恣意瀟灑。
輕輕往旁邊一瞥,便足以惹得路邊的女子面紅耳赤。
當然,如果忽略掉他眼睛里駭人的冷光的話。
沈聽肆騎在馬背上,伸手扯了扯胸前的大紅花,下頜緊繃,后牙緊咬,拽著韁繩的掌背上青筋暴起,周身彌漫著森森郁氣,就差把不爽二字寫在臉上了。
“這是誰家娶親啊?這個節骨眼上,膽兒真大!”
“唉,可惜嘍,養了這么些年的大姑娘,就要拿去喂妖怪了!”
人群中,不少百姓開始為轎子里的新娘惋惜起來。
入夜。
桃歌城一處平平無奇的宅院。
墻外更夫鑼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貓叫,在清冷寂靜的夜里格外扎耳。
墻內,宅院紅綢漫天,冷風陣陣,安靜得不行。
喜房內,沈聽肆取下大紅花隨意丟在一邊,大馬金刀地往桌邊一坐,目光幽幽地盯著坐在床邊的紅色倩影。
燭火搖晃下,蓋頭下的人兒忍不住了,率先開口。
一道矯揉造作的嗓音響起,帶著幾分特有的嬌俏:
“夫君,夜已深,咱們該進行下一項了。”
沈聽肆眉心一跳,臉色又黑了幾個度。
磨蹭半天,萬分不情愿地拿起旁邊的喜稱,慢吞吞地朝床邊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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