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月握緊拳頭,又緩緩張開,眸光晦暗不明。
掌心還殘留著一絲岑觀瀾手上的微涼溫度。
看來是在進來時被強迫分開的。
楚望月抬頭,藍天白云,陽光很溫和。
但,外面可是夜晚。
難道這里面是單獨存在的一個空間?
既然這樣...
楚望月放開神識,有多遠放多遠。
方圓百里都是一望無際的青綠山丘,甚至還有兩只蜥蜴在郁郁蔥蔥的草叢里交配。
楚望月祭出紅蓮劍,御劍上天。
小紅蓮站在楚望月肩頭,小手緊抓著柔順的布料,生怕自己被吹下去。
“主人...前面有人。”
“嗯。”楚望月自然是看見了那小小的人影。
楚望月揉了揉小紅蓮,讓她先回去,然后御劍懸在這倆小孩兒的上方。
他們沒發現自己,認真在刨著土,似乎土里有什么好東西一樣。
楚望月觀察著他們,體內沒有任何修為,骨齡大約十一二歲。
衣服樣式簡約,粗布短打。
但顏色卻十分艷麗,紅,藍,黑,三色交織著。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染的。
“在抓野兔嗎?”
這個洞,似乎是兔子洞。
楚望月落在他們面前,將兩人嚇一大跳。
“哇啊!”
兩人灰頭土臉,指縫里全是泥土。
“您...您是神明大人嗎?”
身為哥哥的了樂擦了擦臉上的泥土問道,“難道您終于聽到了我們的祈禱?”
楚望月微笑著點頭,將一切算計掩蓋在那精致的眉眼下。
“帶我去你們部落。”
倆小孩對視一眼,了悅附耳小聲對他哥哥說:“哥哥,神明大人真是這樣的嗎?和咱們在石頭上見過的不一樣啊。”
了樂皺起眉頭,思索片刻開口,“是啊。”
部落石柱上雕刻的神明可沒有這么好看。
“咳...”楚望月完全聽見了,她抬手對著那挖開半個口的兔子洞一點,里面傳出‘噗吱噗吱’的響聲。
一只肥美的灰黃色野兔被楚望月用煞氣拎出來。
野兔可憐兮兮的懸在空中,撲騰這雙腿。
“哇!弟弟你看,我就說她是神明大人!”
了樂裝作一副大人模樣,叉著腰,得意極了。
楚望月點點頭,“沒錯,我就是神明。”
對于自己欺騙小孩的行徑,楚望月一點都不臉紅。
“快帶我去見你們大人。”
了悅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衣袖,偷偷瞥了一眼楚望月,“可是巫咸大人也會這招,大人們都會...”
楚望月挑眉,真是警惕的小朋友啊。
她拿出兩個精美的玉瓶,打開蓋子,倒出里面岑觀瀾煉制的糖果。
清甜誘人香味鉆入倆小朋友鼻子中。
楚望月晃了晃手中五彩繽紛的糖果,一本正經說道,“神明的賜福。”
兩人都禁不起誘惑,身為哥哥的了樂抱著玉瓶,迫不及待的倒出里面的糖果塞進嘴里。
“唔...好甜...”
了悅咽了咽唾沫,臉上糾結猶豫的小表情十分豐富。
楚望月不禁輕笑出聲。
了悅聽到這聲輕笑,帶有嬰兒肥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他不好意思的拿過懸浮在眼前的玉瓶。
學著了樂,打開瓶蓋倒出一枚淡粉如櫻花般的糖果放進嘴里。
濃濃甜味在口中綻放開來。
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他始終覺得眼前的大姐姐不是神明。
因為...神明早就將他們拋棄了。
但,這么好看又給他們好吃的大姐姐。
應該不是壞人吧...?
就算是壞人,巫咸大人應該能收拾她的吧...?
了悅臉上的兩條粗粗眉毛精彩極了,一會皺起,一會又舒展開來。
“好...好吧...”
了悅將玉瓶中的糖果倒出來裝進自己衣服上的小袋子中。
“還給您。”了悅把玉瓶遞給楚望月,“您是從外面來的嗎?”
了樂也學著自己弟弟,把糖果倒出來,將玉瓶提給楚望月。
楚望月接過瓶子,微微驚訝。
這個小孩看起來唯唯諾諾的,但其實心思敏銳。
另外一個大大咧咧,實則沒主見,都是聽他這個弟弟的。
楚望月半瞇起眼,勾起嘴角說道,“不,我是神明。”
陽光下,她的唇角笑意,很美。
倆小孩被這絕美的笑容晃了眼。
“請跟我們來。”了悅紅著臉,轉頭扯了扯自家傻哥哥的臉,“走吧哥哥,也該回去了。”
楚望月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后。
兔子是他們的晚餐,楚望月十分好心的將這只大野兔打暈,讓身為哥哥的了樂背著。
了悅似乎還不死心,在路上邊走邊問楚望月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楚望月微笑著糊弄了過去。
沿著小路走了快一個時辰,倆小朋友在一片小樹林前停下。
這片樹林中的樹木,長得奇形怪狀,樹干的顏色也是不正常的綠色。
了樂背著兔子,累的氣喘吁吁。
“開...開門吧。”
開門?
難道還有結界?
楚望月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有結界的存在。
難道是這片森林有古怪。
了悅抿著唇,對楚望月說道,“請您先轉過頭去。”
“好。”楚望月輕挑長眉,真是單純的小朋友,以為轉過頭去她就看不見了嗎?
天真!
楚望月背過身去,神識擴散,籠罩方圓十里。
了悅來到兩棵歪歪斜斜的綠樹下,將樹下的彩色石子撿起來,圍繞著這兩棵樹擺放,竟隱約形成一個陣法。
隨著他手中的最后一枚彩色石子落下,兩棵樹之間的空間扭曲,一閃古樸的木門出現。
沒有靈力的小孩子也可以啟動陣法嗎?
楚望月壓下心中的驚訝。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看來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
“好了,您可以轉過身來了。”了悅打開門。
透過門縫,得以窺見里面的景象。
似乎是一間木屋。
里面擺放著一張木床。
楚望月抬腳跨進去,沒有在山谷間進來時的眩暈感,跨過門檻就是另一個空間。
這確實是一間木屋,木桌,木桶,木窗,木盆...
一切都是木制的...
很簡潔干凈。
木床上墊著一張獸皮,木桌上放在一盞煤油燈,弱小的火苗搖曳著,隨時可能熄滅。
“這是你們的家嗎?”楚望月問道。
了樂把背上的兔子卸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對...對啊。”
“嘎吱——”
了悅把門關上,又重新打開。
門外的景象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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