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瑾雙眸微涼,冷如墨玉的眸子瞳孔猛地一沉。
冰涼薄唇緊抿出淡漠弧度,“官爺,是不是辱尸,就不勞您費心了。”
話音落下,黃西瓜憤怒地挪開視線。
他倒要看看,明明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會死而復生!
周遭開始安靜,云皎月凝神集中注意力,用意念在面前陷入昏迷的女子挪進空間手術室。
云皎月迅速將橡膠導管,經聲門插入氣管。
同時連接呼吸機,讓昏迷患者的呼吸道盡可能地保持通暢,保持足夠的供氧。
配備著人工心肺機,用一次性血管插管在右側頸內靜脈置管,配合體外裝置,讓體內氧合的血液可以進入肺循環部和全身。
最后用針式電極的針尖部位。
刺入身體穿透皮膚!
等一切準備工作完成,她才是在靜脈處輸入熱鹽水,對患者進行復溫。
按部就班地,開始對昏迷的女子進行心肺復蘇。
只可惜……
就算她醫治的動作再快!
一盞茶的時間,也根本不足以讓患者醒來!
云皎月連呼吸都幾乎要凝滯,在不傷害患者的前提下,妄圖用意念加速熱鹽水的輸入速度。
得快一些。
一定得快些讓患者恢復呼吸!
云皎月額間發絲浸滿汗水,在空間里不停進行心肺復蘇的動作。
同時,一盞茶的時間將盡。
黃西瓜早已不耐煩,想揚手去讓衙役將程二等人都帶走。
祁長瑾頎長身子挺立在原地,冷冽的情緒從眼眸漫出,威懾的對方心生忌憚。
忽然,手術臺上昏迷的女子手指微微蜷縮。
是醒了……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手術室內的燈光映入眼簾。
云皎月即使解開醫療設備,將對方轉移出空間。
好在患者醒來時,視線總是朦朧不清,大腦也處于混沌狀態。
她轉移的速度很及時,等患者重新恢復意識時,已經處于客棧后院的馬圈。
云皎月重重舒了口氣,下意識蹲坐在地上,笑了。
抬眸時,正好看見祁長瑾那張溫潤清雋的臉龐,他站在身旁,巖巖若孤松之獨立。
挺拔身影在她跟前,辰時暖陽照射到男人身上時,漆黑身影正巧映照出現在她的臉上。
“祁長瑾,我好了。”
云皎月舒聲,眸中似有細碎的柔光,如釋重負。
祁長瑾聞言,轉過頭沖著她緩緩頷首示意。
不急不慢將手中的被褥放下,程二他們也放下手中的一側被子。
當遮掩視線的被褥垂落在地上時,黃西瓜等人,就看見云皎月扶起那位先前呼吸全無的女子。
女子身上沒穿衣服,只能用云皎月的外衣擋住自己身體。
祁長瑾目不斜視,連半點余光都沒落在那副飽滿又傷痕累累的身體。
倒是黃西瓜等人,眼睛都看直了。
云皎月緊皺著眉頭,清冷眸光望向黃西瓜,冷冷掃過視線。
對祁長瑾說道,“你的外衣大,你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
祁長瑾舒展的眉頭蹙起,有生以來,他還從沒有把自己衣服給任何女人穿過。
但沒有多加猶豫,還是將外衣脫下來。
遞給云皎月。
寬大的衣服,頓時將女子的身體包裹。
除去脖子往上,外加裸露的雙足以外,其余的部位被遮得嚴嚴實實。
“哎喲小娘子!你可算是醒了!”
程二嗓音粗糙,焦急地快步上前,“你說說,你究竟是怎么到的馬圈?”
生怕對方不說實話,“你可千萬要說實話!侮辱你的不是我們,想殺你的更不是我們!”
云皎月清澈靈動的眼眸微動,想到女子身上的累累傷痕。
沒有被五六人齊齊凌辱,她不信會有那么嚴重的傷口痕跡存在。
云皎月沒準備在患者傷口在撒鹽,說著實話,“別問了。沒有人想殺她。”
“她是突發舊疾,一時間疼痛難耐撞墻昏迷,這才被人丟到馬圈。”
黃西瓜橫眉怒視,也圍上來,“怎么可能?”
萬壽縣多年沒有重大案件。
像這種良家女子死在官營客棧的案件,更是稀少。
畢竟能進官營客棧的,除去各地官府中人,也就只有各地被押送路過的人犯。
要是這女子死了,就是有人搶占民女,凌辱至死。
要是沒死,那再怎么也是有人欺辱凌虐民女!
像這種案件,要是偵破了,他們沒準還有機會被提攜到京都拱衛司!
所以,這女子怎么可以是,突發舊疾,再是被人丟到馬圈?
黃西瓜瞪著程二,威逼利誘道,“我說小娘子,有咱們這些官爺為你做主呢。你有什么委屈,你就說出來!”
“你一個女子,又非官府人員,又非人犯。你是怎么進來的客棧?”
“你說,究竟是不是這群衙役把你擄到客棧,再是強迫你、在你身上施虐!甚至妄圖殺你?”
黃西瓜明里暗里警告。
要是不把這盆臟水全都潑到程二他們身上,那他可就要秉公處理,把這個浪蕩的小娘子關到牢里!
這會兒,裹著祁長瑾外袍的女子方娘終于恢復清醒。
她緩了片刻,徹底弄清了現在是什么情況。
目光落在祁長瑾身上時,亮了亮。
舔舐著下唇,唇角勾起一抹玩笑意味。
方娘纖纖素手撫上眉間,又指向祁長瑾,故意道,“是他擄的我。”
嫵媚聲音落下,“我方娘這身上……這些數不清的傷痕,都是他干的呢。”
祁長瑾眸中厲色閃過,抿著唇沒說話。
他眼神幽深,見識到了人性無下限的陰暗。
有些人,時常會因為深陷泥沼,就隨手污蔑他人。將人拉下這骯臟污穢之地,毀其一生。
話音落下,云皎月寒星似的瞳孔猛地一縮。
除去被女人突然的背刺以外。
她還突然后知后覺——
要是從原來的故事軌跡預想,祁家女眷會在流放第一天被吳千等人凌辱。
按照她三嬸娘柳韻秀的個性,多半會選擇自盡。
也就是說,等祁長瑾流放路過萬壽縣時,他絕不會去留宿柳府。
換言之,在原來的故事軌跡里,方娘因為無人救治死了,同時祁長瑾也被冠以凌辱罪名,被關到牢里!
看來……
在這個架空世界里,無論她的存在能讓多少事情發生變化。
一旦涉及權謀文具體的設定,故事也總是會按照作者的設定發展。
作者設定祁長瑾被污蔑,無非是想讓男人在黑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意識到這點,云皎月緊緊蹙眉,她可不能讓男人黑化太過。
否則以后提和離,這男人還不得打擊報復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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