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約了蘇璨在夜大附近的一個體育館見面。
倆人開了個打保齡球的場地,到了地方蘇璨先和沈如玉切磋了一局,然后坐在休息區喝茶聊天。
“最近過的還好嗎?”
“挺好的。”蘇璨灌了一口水,偏頭問:“你呢?”
沈如玉笑笑:“我向來不管沈家的事情,所以過的還算舒心,就是經常聽父親在家里和大哥小妹他們吵架,頭疼的很。”
蘇璨開門見山:“你今日是代表沈家過來找我的,還是代表你自己?”
沈如玉眉眼溫柔的看著她,“會有什么區別嗎?”
蘇璨擰上瓶蓋,將礦泉水放到手邊的桌子上,正色道:“要是沈老頭讓你來問我藏寶圖消息的話,我只有四個字,無可奉告。要是你僅代表你自己想問,則另當別論。”
沈如玉目光變得寵溺:“你這樣說,就不怕我是為了套你話,故意的說成后者?”
“我欠你一條命,把你當恩人,也把你例出沈家之外,你說我就信。”蘇璨揚揚眉頭:“反正,你也只能騙一次而已。”
沈如玉被強盜邏輯逗得笑出聲,“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蘇璨雙腿交疊,手肘搭在倆人中間的小桌案上,抓了把開心果,剝開殼后,將果仁往嘴里向上一彈,嘴巴一張,準確無誤的吃到。
全然沒個女人樣,但沈如玉越看越覺得喜歡。
他握了握輪椅扶手,壓了壓對她的情感,才如常的開口道:“我是為了我自己。”
蘇璨掀起眼皮瞧他,等著他后話。
沈如玉嘆了口氣,別開眼,悵然道:“那張藏寶圖對我父親還有外面其他人來說是寶藏,對我來說,它是跟我母親唯一相關的東西,是一份念想。”說到此處,他重新看向蘇璨,“你能理解嗎?”
同樣都是從小沒有母親,同樣都是母親死狀慘烈什么都不曾留下。
她自然是能懂的幾分沈如玉的心情。
只是……
蘇璨沉吟道:“據我所知,除了沈家還有其他人在盯這張藏寶圖。你拿到手,對你來說是份危險。”
二師父目前還扎根在夜城,證明他的雇主還沒死心,沈如玉插進來,恐怕會深陷漩渦。
沈如玉有片刻的失神。
她第一想到的竟然不是藏寶圖消息到他這里會不會泄露給他父親那,而是擔心他卷入是非,會有生命危險……
愧疚感像是一根藤蔓纏繞在了他的心臟上,沈如玉呼吸滯緩了兩秒,道:“我會放出假消息,說藏寶圖被我燒毀送去給我母親陪葬了。就算是有些人會憤怒找我麻煩,我好歹也是有沈家護著。”
蘇璨:“沈老頭不打你就不錯了,還能護著你?”
沈如玉低笑:“我是他親兒子,總不會眼看著我死。”
蘇璨知道他是心意已決,拍了拍手上的皮渣,道:“藏寶圖被我交給白禮了。你要是想要,得想個辦法約見白禮找他要。我是沒辦法給你當這個中間人了,因為我不想再摻和這個事。”
沈如玉心思重了重,竟被蘇璨送了白禮,他還以為是蘇璨自己收著呢。約見白禮恐怕是要不到的,得暗中讓藍染去拿了。
“謝謝。”他面上溫潤無害的道。
“沒什么。”蘇璨看了看時間:“我等下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沈如玉:“什么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蘇璨:“不用客氣。走了啊~”
沈如玉看著蘇璨遠去,直至身影完全消失,方才收起臉上的溫和的笑,拿出手機給藍染撥了過去。
……
蘇璨出了體育館,就覺得身后跟了好幾個尾巴。
她假裝沒有發覺的乘著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然后躲在另一個電梯門口的墻側,很快,下一趟電梯打開以蕭三為首的領了兩個人出來。
蕭三正環顧著四周時,蘇璨環抱著肩膀,悠悠然地走出來,道:“找我嗎?”
冷不丁一聲從背后響起,蕭三暗道完了,扭頭道:“蘇小姐,好巧。”
蘇璨不屑嗤笑。
蕭三頭皮發麻。
他其實也覺得老板讓他跟蹤蘇小姐,看看蘇小姐到底是來見誰的事不是很妥,可老板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從。
“呃……”蕭三抓著脖子,看天看地,憋了一會兒道:“我還有其他事要辦,就不打擾蘇小姐辦自己的事情了。”
“等等。”
蘇璨叫住要帶著人溜的蕭三,過去朝著他勾了勾手,“你手機給我用一下。”
蕭三打著哈哈:“這不太好吧。”
蘇璨:“你家老板不是不放心我嗎?我親自給他說一聲,也免得讓他大材小用派你跟我,你想必也不喜歡這種差事吧?”
蕭三:“……”
蘇璨的話一針見血,蕭三斟酌一二后,將手機解鎖后遞了過去。
蘇璨直接撥了過去,還特意開了免提。
電話很快接通,戚九洲低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空曠的地下停車場。
“她從沈如玉那出來了?”
蘇璨本人在線答疑的回道:“嗯吶,她剛出來。”
戚九洲:“……”
蕭三等人沒臉見人的背過身子,自覺對墻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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