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洲笑了笑。
對于她的選擇,他絲毫不意外,甚至是意料之中的事。
故而從未有過和她成為對立面的擔心。
打斗的動靜鬧得越來越大,目前看是戚九洲的人占上風,而‘回生’的人之中遲遲并未見到紀修竹的身影。
蘇璨心下納悶著,頭頂上空傳來嗡嗡的直升飛機動靜,扔下云梯,幾個人空降下來,舉著槍,用極境洲那邊的語言朝‘回生’的人喊話。
不是保鏢也不是警cha,而是軍隊的人!
壞了!!!
手里的茶杯打翻在地上,蘇璨沒了看熱鬧的心情,慌張走出涼亭。
頃刻間,穿著便衣的軍隊人員從四面八方涌入,將‘回生’的人團團圍住,將其拿下。
蘇璨神色凝重,舔著唇,不斷的吞著口水。
戚九洲怎么做的這么狠?
紀修竹這次怕是有大麻煩了!
“認識?”
男人的聲音在耳側響起,蘇璨心跳停了一拍,側目看著他,眼神極為復雜的道:“不認識。”
戚九洲黑眸微瞇:“你看起來很緊張,好像抓的是你的朋友一樣。”
蘇璨輕笑了聲:“我對朋友的定義,是可以像家人一樣托付真心的。”
戚九洲默了下,語調柔和不少,說:“等年后,我們一起請你那個閨蜜吃頓飯。”
蘇璨略有敷衍:“再說吧。”
瞧著有人走過來,她捂了下腦袋,說:“這風吹得我頭痛,我回屋歇一歇。”
戚九洲視線追著她的背影,眼神中閃爍著幾分困頓。
……
蘇璨是希望紀修竹過的不好,但終究是師徒一場,當年她廢了他一只手,彼此恩怨也算是兩清了。他要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出事就算了,可現在是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的心腸不是石頭做的,無法表現得無動于衷。
蘇璨回到房間,咬著手指掙扎了下,掏出手機給藍染撥了過去。
“哈嘍,小乖~”
“我還以為我要多打幾遍你才能接電話。”
“昨天有事嘛~不方便接聽,今兒你要是不給我打,我本來也是計劃打給你的~”
“你還在跟蹤我嗎?”
“哪里有跟蹤!我這叫默默守護你。小乖,你這樣說真的太傷二師父的心了!”
沒個正經兒。
蘇璨不繼續和他東扯西扯,直言道:“紀修竹過來后,有沒有和你聯系?”
藍染看了眼身邊正在織圍脖的人,眼睛眨也不眨的說:“沒有。”
“那你聯系他,讓他盡快滾回去,別來這邊礙我的眼。”
說完,蘇璨就掛斷了電話。
藍染聽著耳邊占線的聲音,唇瓣翕動了兩下,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撩了下頭發,雙腿交疊,側身傳話道:“小乖讓你滾回極境洲。”
紀修竹頭也不抬的道:“沒想到戚九洲下手這么黑。”還好他的人提前摸到了些風聲,不然他可能也被抓走了。
“戚家亂了這么些年,他能安然無恙活到現在,你以為靠的是運氣?”藍染支著下巴嘆氣,“小乖也是不聽勸,非要往那邊湊。”
“戚家的事情我不管,我過來只是想有個合理理由見見她。”紀修竹收針,將一條又長有款的圍脖抖落起來,展示給身邊的藍染看,“怎么樣?”
紀修竹用的是羊毛細線,手感軟糯輕盈,質感絲毫不比市面上賣的差。
藍染抱在懷中愛不釋手的道:“真不錯欸,但話說過來,你在海底基地呆的這幾年是給你呆轉性了嗎?”
“從前你最不愿意給小乖弄這些女孩子家家的東西了,有次我給他買了個小熊玩偶,你罵了我好久,還從小乖手里搶走,當著她面給燒了。”
蘇璨長大后之所以如此的糙,都是紀修竹的功勞。
藍染吧,平日里愛搞些惡作劇,但生活上很細致,吃穿用的都是給蘇璨最好的。紀修竹則恰恰相反,他讓蘇璨吃野草,吃蟲子,告訴她在極境洲沒有性別之分,大家靠的都是拳頭說話。
他不讓蘇璨穿裙子,不讓她留長頭發,還不許她有任何個人喜好。
總之,他極力的想把她變成個無欲無求,冷血殘暴的殺人機器。
如今這么個嚴厲的人,竟然拿起了針線,做起了女工活,實在是不可思議。
紀修竹摸著自己的寸頭,什么也沒說的靠著車窗邊點了根煙。
藍染沒等到回話,看了看他,說:“你的人被抓了起來,你的行蹤必然是會暴露,小乖看著樣子是不會見你的,你也沒必要留在這里自討苦吃吧?”
“我此次過來是在海關那邊辦了正規手續入境的,他們找上我,我就說手下接的活我不知情,我過來只是探親而已。”
紀修竹吐了口煙圈,“再者,國家制度不一樣,‘回生’做的就是跨國生意,理論上也是合法經營。”
“……”
藍染無話可說的把圍脖疊好還了過去。
紀修竹眼睛示意的道:“放車座后面,我抽著煙呢,弄上煙味就不好了。”
“你忽然這么講究,我可真不習慣。”
“那個戚九洲,對小乖怎么樣?”
藍染實話實說的道:“體貼會寵人,很護著小乖,要不是心機城府太重,我覺得小乖和他在一起真挺好的。”
紀修竹眉頭皺成八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小乖被我們培養的這么優秀,應該獨自美麗才是。”
藍染:“……我勸你別作妖,除非你想讓小乖對你恨上加恨。”
紀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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