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才道:“裴彥一向嘴不把門,你別介意。”
白卿卿‘嗯’了一聲,“我知道。”
薄司珩還想再說什么,就見白卿卿自己插上了耳機,打起了游戲,不再理他。
他心里有些挫敗,往后靠在沙發上,神情沮喪。
就這樣過了一上午。
沈君和白佑陽才從希博爾的房間里出來。
白佑霖跟在他們身后,“一起吃飯吧。”
沈君偏過頭去,沒有回答,裝作沒聽見。
白佑陽也不說話。
他討厭他!
一直都討厭他!
就算他手里的藥可以救他,他也不會喜歡這個幫著壞人欺負白卿卿的人!
他寧愿不吃藥!
白佑陽挽著沈君的胳膊:“媽媽,我們去找姐姐吧,姐姐一定餓了,她餓得快。”
沈君淺笑:“好。”
兩人剛要給白卿卿打電話,就見白卿卿和薄司珩從旁邊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薄司珩道:“希博爾博士說大家一起吃個飯,佑陽的病還要一段時間,可能需要在平月湖莊園住下來才行。”
沈君沒有反對。
和薄司珩一起去了樓上的餐廳。
看著自己還不如一個外人,白佑霖神情自嘲。
他和希博爾的兩個徒弟跟在他們身后,一起上了樓。
電梯里坐這么多人太擠,便分成了兩撥人。
白卿卿主動讓他們先走,自己去坐另一部電梯。
可沒想到,剛走進去,白佑霖也跟了進來。
早知道,她還不如和沈君他們一起走了。
“詩妍出院了。”
白佑霖道。
白卿卿‘哦’了一聲,臉上毫無波瀾。
“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事。”
“嗯。”
“醫生說幸好送去得及時,否則孩子就保不住了。”
“......”白卿卿沒有回答。
所以呢?
關她什么事?
白佑霖見她一副神情冷漠的樣子,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你心里就一點也不愧疚嗎?她是因為你才跳的樓!”
白卿卿偏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那白先生想讓我怎么辦?給她償命么?”
“你!”白佑霖被她懟得狠狠噎了一下。
半晌后才道:“最起碼,你也該去醫院看看她。”
白卿卿臉色譏諷,“如果我去醫院,誰又能保證她不會再從醫院的樓上跳下去。畢竟,在白先生眼里,我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叮”地一聲,電梯到了。
白卿卿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佑霖如鯁在喉,站在電梯里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是那么陌生。
明明,她對一個丟了錢的老人都能保持那樣良善!
為什么偏偏在對白詩妍的事上,是那么極端?
白佑霖眸中盛霧,在電梯重新關上的前一秒,走了出去。
飯桌上,氣氛輕松。
希博爾不是一個嚴肅的人。
尤其是他喜歡跟白卿卿和白佑陽說話。
沈君和白佑霖都驚訝于白卿卿與希博爾的無障礙交流。
在這之前,沒有人知道白卿卿的M國語言竟然這樣精通!
就連希博爾的徒弟蓋伊都忍不住感嘆:“師傅的語言夾雜著一些方言,很少人能聽懂的。白小姐以前是去過M國嗎?”
白卿卿微笑著搖頭,“沒。”
“那你這口流利的英文還真是讓人驚嘆!”
杰西附和:“我跟在師傅身邊這么多年了,都還沒怎么學會那邊的方言呢!白小姐真厲害。”
蓋伊問道:“白小姐以前專研過M國語言嗎?”
M國一般講英文,可也有不少當地人結合了當地的語言特色,與英文發音完全不同。
很難想象不是那邊的人會精通那邊的語言。
白卿卿道:“也沒有特意專研過,是之前有機會給一位M國的友人當過一段時間翻譯。”
白佑霖咋舌:“你還做過翻譯?”